腦袋裡的世界

 

故人依舊在(六)

這章不打tag了,因為要繼續更新的機率很低......

開學以來一直沒什麼時間繼續看文,也漸漸消失了寫文的動力。

當時進靖蘇圈的熱情開始消退了吧(?),所以,想看的人可以往下看,但我無法許給你們一個結局。

也許等我沉澱一段時間,我會繼續寫這篇的後續。

要取關的請吧......這個號之後可能會發碎碎念或是其他什麼的東西

還有,謝謝看過這篇文的所有人,不嫌棄我這麼怪異的腦洞

<3

 

以上。

 

 

6.

 

 

城裡正洋溢著將要過年的喜慶,蘇宅內卻沒什麼熱鬧的氣氛。

一是因為城中運進了大量的火藥,二則是因為皇后突然傳出病情。

至於三,就是梅長蘇這個病人,前幾日在城外受了些風寒,被晏大夫知道後,他老人家氣得唸了好幾日,梅長蘇也被迫在被窩中待了好幾日。

 

 

在他的病情稍稍好轉後,靖王正巧暗中前來拜訪,看到蘇宅燒著火盆,梅長蘇臥床蓋著厚厚的被子,他手中又拿著小火爐,就大概明瞭梅長蘇大概又發病了。

所以正當梅長蘇打算起身時,他忙舉起手示意不用多禮。

「先生病著,就不用起身了。」

梅長蘇笑了笑,便請他坐下。

「今日我是暗中來訪,先生大可放心。」蕭景琰坐下後,立刻說道,畢竟他們目前還不能有過多的來往。

「殿下這個時間前來,是有什麼事嗎?」梅長蘇也不多做閒聊,直切主題。

「照先生這般言論,我就不能來探病嗎?」蕭景琰笑道,果不其然看到梅長蘇愣了下,他才繼續開口「不過今日前來,的確有事相告,幾日前皇后突然發病,先生可查出是什麼原因了?」

「殿下此言,看是得到了什麼消息對吧。」

「皇后此番發病,中的是軟蕙草之毒。這種草藥,會讓人頭暈目眩,四肢無力,但藥性卻不長。」

「殿下為何如此斷言?」

「當日皇后發病時,我母親也在,因此看的一清二楚,事後也有探查,可以斷定為軟蕙草。」

 

 

梅長蘇皺眉,有些入神地思索起這起事件中的怪異之處。

「究竟是誰對皇后下手,卻又使用軟蕙草這種毒性不深的草藥......」

梅長蘇在思索間,不自覺地捲動著袖口,細長的手指來回磨著柔軟的布料。

蕭景琰餘光瞥到這小小的動作,有些在意的看了幾秒。

 

 

「譽王正在宮中追查下藥之人,大概不久後就能找到了。」

「也是,在宮中他也比較好出手。就讓譽王去查吧,就算查不到也罷了,此人的目的不外乎就是讓皇后無法參加祭禮,也沒什麼大不了的。」

梅長蘇手中的動作沒停,惹得蕭景琰更加在意,一直盯著他的手看。

 

 

「先生在想事情時,手也會習慣搓著什麼東西嗎?」

 

 

蕭景琰脫口而出,梅長蘇震了下,發覺有些失態,連忙放開抓著袖子的手,有些無措地攏進袖中。

他微微低頭看了下袖口,便不再動作。

 

 

「這是我的習慣......在想事情時,手就會像這樣亂動,總想找東西抓著。」梅長蘇低聲解釋道「我想,不少人都會有這樣的習慣吧。」

他有些懊惱,自己怎麼就這麼不小心,顯露出了以前的習慣。

 

 

「是啊,我有個朋友小時候也會這樣,不過習慣會隨著時間改變吧。現在看到先生有這樣的習慣,感到有些懷念罷了。」蕭景琰反倒沒那麼在意,看到梅長蘇如此無措,想必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習慣。

他想想方才也有些失禮,便收斂了眼神。

 

 

梅長蘇看向蕭景琰,蕭景琰臉上沒什麼表情,但不知為何,看著那樣的表情,他的心狠狠地刺痛了下。

他從沒想過,竟然有人會記得這樣的細節。

 

 

「殿下今日前來,不是為了敘舊吧,除了軟蕙草這件事,應該還有其他事情要找蘇某商討。」

梅長蘇趕緊轉移了話題,他坐著也有些乏了,便起身示意蕭景琰,兩人移步到了廳中。

黎綱早先已鋪好了軟墊,又將火盆移近到梅長蘇的座位。

「是的,先生的江左盟內,除了飛流之外,應該還有很多武力高強的人吧?」

「殿下可是要向我借人一用?」

「戶部的沈追近日在探查一個大案,我想請人暗中保護他。」

「的確,私炮坊這案子很危險,沈追竟然連這樁案子都告訴殿下,看來你們的交情漸漸好起來了。」

方才並沒有提到這是有關私炮坊的案子,讓蕭景琰有些詫異。

「先生也知道私炮坊一事?」

梅長蘇抬頭看了他一眼,默不作聲。

蕭景琰想了想,釋懷道:「也是,先生的江左盟也有一定的消息源。」

 

 

梅長蘇整了整衣襬,便落座找了比較舒服的姿勢靠著。

「說到沈追,先生先前讓我接觸的人,可都是良臣,與他們交往甚是愉快。」

「這些人以後都是要扶持殿下上位之人,殿下可趁此時多番與他們交往。」

 

 

「只可惜,我無法待他們一片赤誠。」

 

 

蕭景琰就是這點固執地可以,梅長蘇也不多說,僅提出了他的方案。

 

 

「那麼,是否要我使點手段,讓他們待殿下真心誠意。」

 

 

「人若無真心,談何誠與意。」

蕭景琰無法苟同梅長蘇耍手段換來忠心的這種方法,有些不快地反駁。

 

 

「我以為,結識交心良臣,手腕毋須太多,但重要的是,得誠心相待。」

 

 

「殿下現在參與的可是奪嫡,並不是交朋友。如果殿下認為只須誠心,那為何歷代皇朝又如此地血跡斑斑。」

 

 

梅長蘇聽到蕭景琰這般天真的言論,嘴上雖然不讚賞,心底卻暗自鬆了口氣。

這副身軀,經歷了梅嶺大火,當年的懵懂天真早已不付存在。所以現在見到自己的好友還保持這這般赤子之心,他不禁感到欣慰,並更加堅定了心中所念。

那些詭譎之策、狡詐之計,就由他替他扛下。

他會成為他的後盾。

而現在需要的是,一點點磨利他的劍。

 

 

 「殿下有此心此意,那是好事。但還是需要些手腕,以保全奪嫡之路。

 

 

 正因殿下勢力還未壯大,可放心地與這些良臣交往。當殿下嶄露頭角後,譽王和太子決不會像現在放任殿下不做任何行動。」

 

 

「先生的意思我明白,我當不會如此天真。但這用人之道,並不能以一論全。我最不願見的,就是那些以利行事之人。」

 

 

「殿下有殿下的標準,而我有我的作法。」似乎是一口氣說太多了,梅長蘇用鉗子撥了撥炭火,又往火盆靠近了些「殿下,到廊前看看吧。」

 

 

蕭景琰起身走到了廊下。

庭院側邊的屋簷下,黎綱和童路正低聲說著什麼,蕭景琰看到後,有些不解地轉身望向梅長蘇。

「他是童路,我的命令會由他捎口信派發出去,我對他非常信任。」梅長蘇說「但他的母親被我留在了廊州,由盟內的弟兄照看著。」」

蕭景琰皺了皺眉,不太讚賞這樣的做法。

 

 

「我對他的信任,是我付出的誠心,而留著他的母親,是我做事的手腕。」

梅長蘇搓揉著雙手,在火盆上烤著,眼中映著破碎的火光。

 

 

「我相信我看人的直覺,所以我會信任他們。如果是我的敵人,我一點讓他們出賣的機會都不會給。」

 

 

他有些狠戾地說出這些話,似乎是在告訴蕭景琰,「我梅長蘇就是這樣的人」。

聰明絕頂、卻又陰冷決絕。

 

 

「先生可知,你若如此待人,別人便會如此待你。」

「我相信我的眼光,也相信我所挑選的人。」

「先生便是以此眼光,挑上我的嗎?」

 

 

梅長蘇聽到蕭景琰的疑問,突然被哽住了。

他選了蕭景琰的原因,不是再簡單不過了嗎?

他感到有些好笑,抬頭,看著站在廊前的蕭景琰。

 

 

「我相信我選的不會錯,就如先前說的,所以我選了你,靖王殿下。」

 

 

火光一跳一跳地在梅長蘇的眼眶中閃動,蕭景琰盯著他眼中搖映著的火苗,堅定地閃著光。

在他腦海中卻閃過另一個身影。

 

 

當年他還只有十七歲,隨著赤焰軍主營參加了一次小的戰役。

林殊那時一蹦一跳的,硬拉著他睡同一頂帳篷。

到了深夜,林殊悄悄地把他叫醒,跟他說他找到了一處絕佳的觀星地點。

林殊在一片草原停下,隨意躺了下來,兩個人就這麼並肩躺著。眼前的天空,閃著萬千繁星。

 

 

那是讓他震驚不已的美景,遠方的地平線連著天際,所望之處都閃耀著點點光輝。

 

 

往旁邊一看,林殊的雙瞳中,除了映著滿天星辰之外,還有他的身影。

 

 

那時林殊曾說,一輩子只選蕭景琰一人。

作為夥伴、作為摯友。

 

 

「先生這般厚愛,我在此謝過。」

說罷,蕭景眼朝梅長蘇躬身,比之前的所有行禮都還要鄭重。

 

 

「何必言謝,」梅長蘇有些驚訝「之後辛苦的可都是殿下。」

 

 

蕭景琰也沒再多說,夾雜著複雜的心情,起身告辭。

 

 

 

TBC.

 

 

or (((((End here.

 

2016-03-25  | 32 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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